“嗯。”
“你开的枪?”
“嗯。”
“那之前关于他的那些案子,也都可以定了?”
“嗯。”
时栎神色不明地停了数秒,突然跳跃着返回去问:“你刚才说你最近不用工作了?”
周觐川无声看着她,没说话。
她盯着他的眼睛,缄默半晌,直觉猜测:“你被停职了?”
“嗯。”
“就因为那一枪?”时栎略微皱起眉。
周觐川从她脸上收回视线,表情黯着,许久没有作声。
当时现场埋伏的地形对他们有利,理论上有很大的可能可以活捉,不足够符合开枪击毙的情形,再加上他在任务当天看到的那段录像,他夹带私人情绪滥用职权枪支,意气用事,铁证如山。
另一边时栎总算是搞明白他这副颓然消沉的原因了。身体上的伤都是其次,他这种命都甘愿献给工作的人,让他停职怕是比让他殉职还难受。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有效安慰,安静陪他坐了半天,见他再不开口,轻声劝道:“案子有进展总归是好事。”
她也知道这番说辞对于此刻的周队长十分苍白,但还是尽力让语调听起来显得轻松:“犯罪是永远也不会停止的事情,可是目前这个阶段你胜利了,还不值得暂时放松一下吗?”
对方半晌没有反应,最后,低声道:“不值得。”
时栎无奈。
他望着前方,视线黯淡得寻不到一个焦点:“这次的线索证据全都是被送上门的,其实有没有我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