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栎悻悻抓了下头发,觉得扫兴,“我那是节目上随便说的。谁喜欢败类啊,我喜欢一身正气的。”
斯文败类?她还以为这是谢渝对奚顾前男友的概括点评呢。
“一身正气?”谢渝听言抬起头,眼露迷惑,“那不还是刚才那个吗?”
“……就他?”时栎想起才被那男人一通逼问,绷着嘴不爽地憋了半天,幽幽抱怨,“脱了衣服就是一身匪气。”
“?!”谢渝吓得僵住了手上的动作,攥着被子惊恐地看着她。
“…………”时栎慢两拍回过味儿来,试图冷静解释,“不是,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我是说他脱了平时那身衣服——”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没事的姐!我什么也没听见!”
谢渝身体力行拒绝眼前人越描越黑的行为,一边捂着耳朵一边蹬蹬跑过去开门,仿佛再晚消失一步就要被她抓过去当场灭口似的。
她身后的女人一脸黑线,心里默默又把这笔账算到了周队长的头上。
门打开,一个穿着深绿色工服的年轻男生捧着束刚喷过水的白色水仙花站在外面,清幽的花香透过满室淡淡的消毒水味传过来,显得格外怡神清新。
小哥往里看了看,礼貌地问:“您好,请问是奚女士吗?有位先生给您定了一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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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州,刑侦。
“法医推断,死者死亡时间约在前日凌晨十一点至一点间。”
“死者在当天晚上十点四十分左右离开的刑侦队,而从市局到颐山需要至少三十分钟的车程。”
“由于天气原因,现场基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