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觐川语气冷淡,言简意赅,“你遇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今天很累,想找个人陪我说会儿话。”她从桌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放在指尖来回捏着,露出来的苍白手背上有道医用胶布贴过的痕迹,帽檐挡住的视线里有一瞬无人察觉的失神。
“可以吗?”
周觐川看着她沉默,没有回答她这个看似楚楚可怜的问题。
当然他也不是不情愿,他主要是觉得没有必要。中国人有个传统叫「来都来了」,他不是都坐在这儿了吗?
“觉得累怎么没留在医院好好休息?”
——倘若时栎了解情况的话或许会生出一瞬的感动。因为过往数十桩的相亲案例表明,这已经是周队长所能给予陌生女人最大程度的关切。
“明早还要拍摄,打了针就出来了。”时栎回答完,顿了顿,抬眉,“你怎么知道我去医院了?”
周队长这次是纯粹嫌弃这个问题弱智。他拿上桌上的水杯喝了口,随口搪塞:“看新闻。”
时栎淡定点点头:“你还挺关注我的。”
周觐川也没留情面,拿上次的话噎她:“我怕你出事了来不及报警。”
时栎听后笑了笑,伸手把桌边两折的黑色菜单翻开推到他面前按定:“喝什么?”
对方拒绝:“开车。”
时栎挑了下眉,抬起头往路过的服务生身上扫了眼:“咱们两个什么也不点干坐着的话,会被赶出去吧?”
周队长不解风情:“那你正好早点回家休息。”
时栎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朝走回来的混血waiter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