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拍戏?!你为什么就不去录综艺去谈恋爱?!”
……
当时时栎把评论浏览了一遍,也发出了和今天一样的感慨。
真神奇,国内的娱乐产业和粉丝文化,人与人之间的真诚令人肃然起敬。
应该是那天从机场回去的路程被沉寂拉得太漫长,她无事可做,又顺手搜了下那位演员。
跟她同年,出道五年,演技忽高忽低,得过阳春白雪的男配大奖,也包揽过影院新年档的烂片。和他演技一样谜的是他的吸粉体质,明明长了张魅惑众生的脸,演技也被名导评价可圈可点,却硬是靠着自己在综艺里各种又欠又贫的骚操作败光了事业粉和女友粉,吸了一群性别年纪难以统计的后妈粉,国民度是突飞猛进到了无人匹敌的地步,可气质却跌下来了,每次他一有什么新闻就是全民的狂欢,评论里粉黑难辨,全是抖机灵的,单凭他一己之力每年就能养活十几个段子手,这绝对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人设。
「段子手之父」,这就是纪间。
「万家墙头」、「国民继子」、「表情包富翁」、「家里有矿」……
这都是纪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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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跟女主搭戏的演员ng了太多次,导致整个剧组的进程严重拖后,奚顾的戏份也被直接拖到了下午。
午休的时候,时栎在谢渝几度欲言又止的神色中吃光了盒饭,找了棵高处背静的树,一个民工蹲,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
烟是早上她差谢渝去买的,姑娘拿回来给她的时候表情难以言喻,怜悯和理解里还带着一点点痛心,情绪展现比这剧组里大部分的演员还要高出好几个层次。
隔着被冷空气虚化的烟雾,时栎眯了下眼睛,看着底下吵闹的人来人往,眼神里带了点恰到好处的迷离,像是在俯瞰苍生。
一颗烟结束,她扔了烟头,从兜里掏出手机。
奚顾的手机在车祸时摔坏了,她现在用的是谢渝不知从哪里搞出来的一个备用机,前年的款式,卡顿也很明显,尽管如此,它的桌面上赫然摆放着一排时下最热的大型手游,一副身残志坚又自不量力的样子。
时栎打开了一个之前她常玩儿的,输了账号后又忽然想起来需要用验证码来登陆,有点扫兴,点了旁边迅速注册的按钮,进到了新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