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这么多年都用本名做代号,真不愧是黄蟾。”
周觐川吐了口烟,沉默望着山下掩在浓雾之下的城市。
所有的信息全部指向这个月尾。他觉得有什么好像终于开始清晰了,但这份清晰又实在压抑着等待了太久,久到当它真正来临时,他没有喜悦,只隐隐有种不甚真切的恍惚。
隔了半支烟,身侧的人又开口:“栩州这里是有不少泰国人做生意,这儿没机场,一般都是走水运。码头有两个,一座离这里不远,面积也大。另一个比较小,在郊县相接的位置,开车过去要两个小时。”
周觐川回过神来,看了眼他递过来的手机上的导航,丢了烟踩灭,打开车门。
“先去市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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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园。
时栎独自坐在卧室的地毯上里喝酒。她也不知道奚顾的酒量是多少,小圆桌上的红酒目测就价值不菲,被她冲进下水道里大半瓶,剩下的倒了半杯出来,小口饮着,若不知情的人旁观起来,倒还真像是在品酒。
她垂眸看着玻璃杯的红色液体,回想着刚刚那一幕。
那种药?哪种药?
正规医生搞不到的药,那就是不正规的药了?
她脑袋里瞬间罗列出来几种猜想,又整齐划一地指向一种担心:他可千万别在她面前发病。生理上的她见死不救好像说不过去,心理上的他要万一是什么狂躁暴躁的话,弱势的还是她。
时栎放开手里的杯子,撩着头发皱了下眉,卧室的门在这时被人推开——
“你怎么在喝酒?”
来人脚步停在门前,脸色本就倦怠,看到她似乎加了几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