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这个花纹,在她之前落在他家里的那条项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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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封岭离开之后,时栎把宋航叫进来,问他:“医生怎么说?”
宋航丧着张脸:“肩膀、手臂、胯骨、腿部等多处挫伤及内出血,万幸没有骨折,要休息观察一段时间。”
时栎点了下头,没说话。
两人沉默片晌,宋航忍不住开口:“姐,你这么搞太危险了。”
时栎瞟他一眼,他急得有点磕巴,仍然心有余悸:“今天万一,万一你——”
“我的烟呢?”时栎淡淡打断他,见他一脸为难站着不动,命令,“拿过来。”
她从他手里接过来烟盒跟火机,抽出来一直,挟在指尖上慢慢捻着,半天也没真正点着。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早上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就知道。人各为己嘛,即使在道具上动手脚是她的指使,但若事情真的闹大追起责来,现场那么多双眼睛保不齐谁看见什么,他要是被发现,在这个圈子里就没法儿再混了。
时栎觉得自己欺负起孩子来也是挺恶劣的,说出计划后云淡风轻地威胁他:「你不照做我就开除你,说你骚扰我,让你在星娱也待不下去。」
小男孩儿才二十出头,长相清清秀秀的,刚进入社会也不久,哪受到过这种恐吓,脸颊都惊恐得白了。时栎尚未完全泯灭良知,把他拉过来软硬兼施地安抚:「事成之后,我…………我给你放假。长假。」
她胳膊底下压着的孩子弱弱地嘴了一句:「姐,那这事儿要是不成,我这辈子不都永远放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