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等在礼堂里就是为了见春君,没想到已经过了半个时辰,还迟迟不见人来。
侍女有些不好意思:“春君可能会迟些,诸位还是请稍等片刻吧。”
话虽如此,她却站着没动窝,似乎并没有想到让客人等主人是件极为失礼的事情,好在三人性情都算随和,特别是沈银河还直直盯着那些茶点,各个做得精致小巧,香味扑鼻,引人食指大动。
她小心捻起一个,正要送入口中,姜琴忽道:“师妹在辟谷,不宜进食。”
沈银河讪讪:“我也才辟谷几个月,师父说一开始若是不习惯可以稍微吃一些。”
但姜琴毫不怜悯:“不可。”
她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沈银河联想到了玄清大佬,后者不由放下糕团,默默流下泪水:“为什么……”
见她听话,姜琴神情一缓,声音又变得温和:“碰了糕点手容易脏,去洗洗吧。”
沈银河已经懒得反抗:“……好。”
谁料她刚走到门口,进来一女子,一身描金大红绸衣,手腕上两副金镯子,满头珠宝钗子差点闪瞎沈银河的眼:“仙人这是要去哪里?”
沈银河目瞪口呆地望着这几乎将“我很富贵”四字写在脸上的女人,愣是没说出话。
不会吧不会吧?这就是村人口中飘飘如仙的春君?
好在女人下一句拯救了这个可怕的误会:“我是春君之母,春君马上就要来了,仙人怎么要走?”
沈银河先是松了口气,继而又重新把那口气抽了回来:“春……君也有母亲吗?”
女人睨了她一眼:“您这是什么话?我们春君今年也才二八年华。”
十六吗?和她这具身体差不多,沈银河默默算了下,但还是有些无法理解——在他们的想象中春君应该是一位气质沉稳,度过数年岁月的女人,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小屁孩,放在现代连高中都没读完。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她还有个爱把自己打扮成大红鞭炮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