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原本一直散发阴冷气息的胜邪面对上元君的触碰,居然没有表现出半点反抗,如同一块死沉的黑木般默不作声。
云渊剑感到有些奇怪,小幅度敲了胜邪一下:“嗡嗡!”身为一柄好灵剑,怎么可以让主人以外的修士碰自己?
但胜邪剑没有动静,或者说,它变得更为沉默了,虽然没有抵触上元君的抚|摸,但云渊剑感到从它身上传来一股莫名的气息。
那是寂寞的,冰冷的,将自己封闭起来的绝望味道。
与此同时,上元君低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好久不见……胜邪。”
第二日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前来拜访。
——苍洱坐在大堂中,拘谨地抱着一杯茶,羞涩道:“银河……能不能不要再盯着我看啦?”
沈银河稀奇地看着他:“这就是神农谷的弟子服吗?看起来很……青葱欲滴。”
她堪堪止住后半句话,目带宽容与理解地望着身穿翠绿衣裳的苍洱——简直像在看一颗人形大白菜。
“是银河的朋友?”上元君走进大堂,递过来一盘糕点,“这里没什么东西好招待,桂花糕吃吗?”
苍洱忙摆手:“没关系,我已经开始辟谷了……多谢前辈!”
沈银河才没有那么多顾及,往苍洱身旁一坐,捞起两块桂花糕塞入嘴里,一边含糊道:“你今天怎么会想过来?”
自从苍洱离开九霄宗后,虽偶有书信往来,但正式见面还是第一次。
闻言苍洱的表情变得严肃,放下茶杯郑重道:“这次来是想请银河帮个忙。”
沈银河:“嗯?”
上元君从她嘴里拉出半块桂花糕,冷冷道:“说话时不许吃东西,你的教养都被吃了吗?”
沈银河小声嘀咕:“跟苍洱又不用在意礼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