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胡长老一把将他揪过去,一边对沈银河赔礼道歉:“这位小道友切莫见怪,元微一心痴醉剑术,待人接事上略显木讷,还请小道友别往心里去。”
沈银河倒也无所谓,摸了摸鼻子:“没事,不过褚师兄不用去休息下吗?我看他脸色不是很好。”
经她提醒,天衍宫长老才发现自家弟子面色白的不正常,嘴唇也透出一股不自然的乌青,不免大惊:“元微?你可是在秘境中受伤了?”
褚元微黝黑的瞳仁中扫过一丝烦躁,竟用力挥开长老的手:“我没事!”再次冲到沈银河面前,“你叫什么名字?何时学的剑?”
江丹橘错愕:“褚师弟!你在做什么?怎么可以对长老不敬?!”
她上前想要拉住褚元微,却被他重重推到地上:“师姐别来妨碍我!”
见状沈银河也心生吃惊,她知道褚元微不擅与人交往,但对江丹橘还算客气有加,怎么现在却变了个人格似的,简直像个暴躁又气短的莽汉。
褚元微大口喘着粗气,目光带红,眉间隐隐笼罩着一团黑气,沈银河心中升起警惕,手按在云渊剑上:“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的动作似乎勾起了褚元微的注意力,他先是一顿,目光触及到沈银河腰间的云渊剑,忽然一下子激动起来:“不可能!凭什么你能获得云渊剑的承认?我不相信!”
怎么又来?沈银河心累:“那你要不也试试看滴血,看云渊剑会不会认你?”
但褚元微毕竟不如宋星辞厚脸皮,激动过后很快冷静下来,他没有理睬沈银河的提议,而是死死盯住她:“你叫什么名字?”
“沈银河。”
“九霄宗沈银河,”褚元微慢慢咀嚼着这几个字,似乎要将它们深深刻入脑海,“元微有一事相求。”
沈银河:“恩?”
“和我切磋,”褚元微道,“一招即可。”
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沈银河一愣,还没吭声,上元君抢先道:“这可不行。”
他走到沈银河身侧,一脸好笑地看着褚元微:“小道友莫非不懂一清天的规矩?怎能随意求招?还是这几年我闭门退世,不知道规矩竟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