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沈银河一愣。
“他决定去神农谷,”说这话时白子矜的表情十分复杂,“……去当个医修。”
怪不得没在大典上看见他,沈银河沉思片刻:“我知道了。”
或许是她的反应过于轻描淡写,白子矜先是一愣,忽然激动起来:“就这样?!”
他几步上前,一把揪住沈银河的衣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子慎执意要求离开九霄宗,违背了父亲的命令去当个废物医修!为此父亲已经当众断绝父子关系,白家苦心培养的掌门人,就这样毁了!”他怒吼道,“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沈银河皱了下眉,反手推开他,白子矜往后倒退两步,此时的他早已没了翩翩贵公子的形象,面色潮红,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沈银河。
沈银河道:“你这么激动,是为了西南白家的损失,还是为了你自己?”
一旁的上元君眼神一动,忽的看向沈银河。
白子矜一怔:“……什么?”
“你在为苍洱不顾白家的未来,任性选择自己的道路而生气,”沈银河说,“还是……”
“——为他轻易就践踏了你求而不得的一切而感到愤怒?”
她的表情平静,白子矜怔怔看着她,继而反应过来:“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
“既然如此,”沈银河打断他,“你又在叫什么?”
“你不是一直在和苍洱争夺白家的掌权位吗?苍洱走了,你就是第二顺位继承人,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不是很棒吗?”
“你……你懂什么!”白子矜气得声音都变了调,“谁会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