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我会怪你吗?人都死了到哪里去告你状?地府吗?!”
“呸呸呸!”苍洱慌忙捂住她的嘴,“童言无忌!我们不会死的!”
沈银河扬头甩开他的手,表情颇像一只到处吐口水的暴躁羊驼。
“又不想死!又不敢冒险!”她气道,“那凭什么能活下来啊?天上会下耶稣雨吗?!”
“耶……耶稣?”苍洱跟不上她的思路,“那是什么?”
沈银河:“……不知道!别烦我!”
望着她怒气冲冲的侧脸,苍洱沉默几秒,忽然道:“其实……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选择拔掉紫萝藤的吧?”
“是又怎么样!”沈银河凶巴巴道,“别再说什么丧气话,你不愿帮忙就拉倒,我自己来。”
“我愿意。”
妥协来的如此之快,直接把沈银河砸晕了:“……啊?”
苍洱对她笑了笑:“你说得对,如果那么害怕失败的话,我怎么可能当好医修呢?”
“而且,”顿了顿,他小声道,“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死掉,自己却束手无策。”
他的脸上沾满血污,因为害怕而吓得嘴唇发白,看起来就像只走投无路的小老鼠,可即便如此,却依旧没有放开环住沈银河的臂弯。
不仅如此,还越发用力的搂住她。
沈银河想,他一定是回想到某些痛苦的事情,否则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就像一个乞丐好不容易攒到了五块钱,去路边摊买了一份加蛋加香肠的手抓饼,结果还没吃进嘴手抓饼就“啪叽”落入一旁的臭水沟,乞丐只好蹲在水沟旁捶胸顿足。
对于现在的苍洱来说,也许沈银河就是那即将落入臭水沟的手抓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