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战。”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签订临时协议。
“董长征,这一脚之仇,我来日必报。”杜岩说着,利索的爬上唐玉敏的床,搂着媳妇儿子,留给董长征应该傲娇的背影。
“谁怕谁!我们训练场上见分晓,手下败将。”董长征不屑的竖了个中指,然后细心的把自己全身搓热,才把熟睡中的宋渝揽入怀里,枕着火车的伴奏,坠入梦乡。
正是开学季,省城火车站是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宋渝拎着两个小包,跟着陈桂香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出人群。
大冬天的出一头汗,宋渝擦着额头回头张望,见到大力士般肩扛手提的董长征,忍不住莞尔,“董长征,要不要帮忙?”
“帮忙?想把我儿子给累着?我说小渝,你开玩笑是吧。”董长征被小山似的包袱压的直不起腰,还不忘调侃宋渝。
儿子,儿子!自从董长征看到唐珍珍,发觉养女儿的艰难,就指着宋渝的肚皮喊儿子。他现在就怕,一个不小心把女儿养成“董珍珍”,他就哭都来不及。
指挥学院早有接待的汽车等在这里,钱得胜热的敞开衣襟,拿手扇着风和司机闲聊,“这都哪里冒出来的人啊,乌泱乌泱的,挤的我一身大汗。兄弟,麻烦你了。”
“哎,别磨叽,我说董长征你是不是成了软脚虾?我告诉你,到了学院我还是你们的教官,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还得听我的。”
钱得胜斜靠在吉普车的车门上,得意的对着挑夫样的董长征说道。
“得令。反正我就是孙猴子,怎么都翻不出你的手掌心,对不?我说钱团……钱教官,你现在还没报到呢,少在老子面前得瑟。”董长征累的汗如雨下,还不忘跟钱得胜斗嘴。
钱得胜敲了敲引擎盖,对着“挑夫”挑了挑眉,”报不报到有关系吗?我现在说一你敢说二?”
“二!”董长征把行李放到地上,擦着汗瘫坐到地上,大包小包全靠他一个人,神仙也扛不住。不过,想到还有一个难兄难弟,他心里瞬间就舒坦了。
啧,这大兄弟还有一个会崩会跳的大麻烦,比他更惨。
“臭小子,这就不服管教,皮紧了是吧?”钱得胜抬腿就踹,看着董长征这小兔崽子摔了个狗啃泥,他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伏。
该!后头累成狗的杜岩,还有力气幸灾乐祸。把包袱扔到地上,他捶着酸痛的老腰,第一万次后悔挤火车的小床,累死了。
一行人满满当当挤了两辆车,呼啦啦的朝着学院驶去。省城n市毕竟是大城市,一路上楼房鳞次栉比,路上行人车水马龙,跟云山县那个小犄角疙瘩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