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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鬼使神差般张开嘴,温热的蛋汤顺着喉咙往五脏六腑流淌,人间至味!

见媳妇如此乖巧,董长征美的冒泡。他似乎get到了投喂的乐趣,舀起第二勺。

宋渝抿着唇,坚决揺头。

董长征遗憾的收回手,把勺子含进嘴里舔了舔,真他娘甜!

“吱啦”,宋渝单手护着小腹,从长凳上站了起来。她满脸通红的啐了董长征一口,扭腰离开饭桌。

这个董长征,忒没脸没皮!

“嘿嘿嘿”,董长征笑得猥琐,娃都揣上了,害羞啥呀!他端起碗,囫囵吞枣把鸡蛋咽到肚子里。

“吧嗒吧嗒”,他狐疑的咂咂嘴,这鸡蛋怎么不香呢?还没有刚才的蛋汤美味,奇了怪了。

宋渝坐在床沿,用手背给自己滚烫的脸颊降温。她有些发愁,她从未住过这么破旧简陋的房间。

屋子只是粗略打扫,房间里空荡荡的。她坐着的木床紧靠北墙,床边是一个三门衣柜,衣柜中间是一整面的镜子,照的人纤毫毕现。南边是磨砂的玻璃窗,窗下摆着一张写字台。

发光的灯泡,全身的衣镜,玻璃……这些大庆朝闻所未闻的稀罕物件,在这贫穷的异世到是寻常可见。稀奇!

宋渝忍不住站到镜子前,笑盈盈看向镜中的女子。镜中的女子眉眼间含着轻愁,皮肤有些粗糙。不过相比她前世的弱不胜衣,则依旧健康许多。

董长征端着脚盆进来,看见的就是媳妇在穿衣镜前“搔首弄姿”。“两个”媳妇,双倍的视觉冲击,他有些微醺。

“嘿嘿嘿,媳妇,别照了,你漂亮到一塌糊涂。”他傻笑着把脚盆放地上,然后殷勤的搀着宋渝的胳膊,絮絮叨叨,“媳妇,今天你忙了一天,辛苦了。我烧了热水,烫烫脚吧。”

若不是他满眼的真诚,宋渝都要怀疑他说的是反话了。

烫脚,也成。

宋渝坐到床沿,弯下腰准备除去足衣。刚要动作,就发现董长征正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这如何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