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唐玉敏根本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今天对着祁东方,这个毫无关联的孩子,她的倾诉欲爆棚,想把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话对人说说。
“我和宋渝,算哪门子的姐妹,人家和邵清才是穿一条裤子的。我知道,我这个人毛病很多,但我心是好的,对她们可以说捧出了一颗真心。但她们是怎么报答我的,嘁。”
阳光穿过老旧的屋顶,照射在唐玉敏脸上,半是光明半是晦暗,让人看不清她真实的表情。
“当我不知道,她们一直在暗地里提防我。好笑,我有什么值得她们花这么大力气?我干活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可以说一辈子没有和别人红过脸,结果还是落了个夫离子散的凄惨下场。”
“凭什么!凭什么宋渝什么都不干大家还是喜欢她?凭什么我男人要处处矮董长征一头?凭什么邵清这个狐狸精过的潇潇洒洒?我!不!服!”
唐玉敏已经分不清现在是前世还是今生,只是对着唯一的听众大肆发泄不满。
她最痛苦的,是因为她的重生才引起宋渝的改变,可宋渝却混的风生水起,比她这个真正的重生人士还要成功。
这就过分了。
似乎所有的一切,比如爱情,比如友情,比如事业,宋渝轻轻松松唾手可得。可她呢,小心翼翼的讨好每一个人,战战兢兢隐藏自己的宝贝,还要费尽心力工作到深夜。
跟宋渝一比,她的重生就像个笑话。
笑话,重生的肯定都是天选之子,比如她——唐玉敏!
“祁东方你知道吗?噢应该不知道,这温辞现在一门不出二门不迈,跟地主老财家的千金小姐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居然还异想天开想当什么画家?你说好笑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