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醒了?”

“嗯,比你早一点。”

“那你还装睡?”

“不是为了陪你吗?”

江扶月窝到他肩膀上靠着,“有点热,我能掀被子吗?”

“……你确定?”

“怎么?害羞啊?昨晚该看的不是都已经看过了吗?”

谢定渊不争气地脸红了。

论大胆,他认输。

最后,到底没有全掀,只拉下去一截,露出上半身。

凉丝丝的,江扶月舒坦了,渐渐闭眼,又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枕边已经空了。

昨晚的衣服皱巴巴揉成一团,上面还沾了东西,江扶月干脆从衣柜里拿了件谢定渊的衬衫,然后光着脚踩进浴室。

很快,水声响起。

二十分钟后,江扶月包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发现那些散在地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床单和被罩也换成了干净的。

铺得整整齐齐,面上一丝儿褶皱都没有。

两个枕头也摆得周周正正。

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江扶月走到客厅,发现没人,又转去厨房。

一股食物的香气钻进鼻孔,她揭开盖子一看,一碗小米粥和一碟灌汤包,正用小火温着。

不过,还是没看到人。

“谢定渊?去哪了?”

江扶月找完阳台,最后去到洗衣房。

走到门口,突然脚下一顿。

只见男人坐在小矮凳上,面前一个大盆子,里面积满泡沫,他手里正搓着江扶月的打底衫,眼神专注,表情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做什么了不起的研究课题。

而另一个盆里则是已经洗好的内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