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楼明月已经死了!尸骨埋在土里早就腐烂成渣。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可那种恐惧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你……你是谁?明深……为什么会受伤?!”

江扶月重活一世,第一次正眼打量傅绸珺。

女人老了,两鬓斑白,皱纹满面。

曾经那双狡猾充满野心的眼睛也变得浑浊黯淡,布满青翳。

窈窕婀娜的身材如今干瘪佝偻,尽管她穿着旗袍,也不过是顾作优雅罢了。

当年,楼明心敢动手,甚至利用楼明深,如果单凭她自己是绝对没有这个魄力的。

那么,是谁在背后替她出谋划策?

江扶月凛冽的目光落到傅绸珺脸上,答案呼之欲出。

“你、看什么?!”被那样冰冷的眼神锁定,傅绸珺呼吸一窒,目光闪躲,下意识拒绝和她对视。

江扶月:“看凶手。”

“什、么?”女人浑身一震,随即怒不可遏,如果不是谢定渊在,她可能会直接跳起来暴打江扶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我可以告你诽谤!送你去坐牢!”

江扶月讽刺地勾了勾唇,“去告吧,”她凑近,哑着嗓音,一字一顿,“不要以为过了二十几年,你做过的事就没人知道了……”

傅绸珺面色大变,“你、你——”究竟是谁?!

可惜除了几个“你”字,她哆嗦着唇,连一句完整的阿话都说不出来。

江扶月挽着谢定渊,越过她,扬长而去。

出了医院,天已经大亮。

江扶月坐进谢定渊车里,后仰,眼角眉梢都透出一股恹恹的疲惫。

下一秒,男人的外套盖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