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月别过头,显然一眼也不想看到这个老女人。

谢定渊好似看出她的厌恶,轻轻拍了拍她后背,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你在问你们话,为什么不回答?!”

谢定渊冷冷抬眼,只说了一个字:“滚——”

傅绸珺差点气晕过去:“你!你们!”

恰好这时,急救室的灯灭了,楼明深躺在病床上,拆着仪器管子从里面被推出来。

床单上还有血,他脸上、颈部、肩膀都有严重擦伤,清理之后,露出鲜红的肉层。

“家属让一让,病人需要立马转移到icu!”

傅绸珺匆忙避让,看着病床上昏睡不醒的儿子,眼泪爬满一张褶皱的老脸。

“明深……明深……你怎么了?你醒醒,看一眼妈啊!”

可惜,病床上的人无知无觉,双眼紧闭,对于外界刺激毫无反应。

很快,病床被推走,医生留下了。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他什么时候能醒?”

“六根肋骨骨折,其中三根发生错位,只差一点就刺进肺里了,幸好送来及时,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如果后续不发生感染或其他并发症,命就算保住了。”

“但他的伤势实在太严重,必须卧床静养,没个一年半载好不了,你们家人要多费心才行。”

……

流楼明在早上六点,成功转入icu。

江扶月站在外面,隔着玻璃墙,定定凝视病床上被仪器和管子围住的人。

他怎么敢?!

赎罪?还是威胁?

可倒下去之前,他甚至连一句祈求原谅的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