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回倒是乖了。
……
江扶月打算先送沈谦南回家。
他和谢定渊并肩坐在后座,没骨头一样歪来倒去,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
说他真醉吧,还知道开窗通风。
说他装醉吧,但有些话确实不像清醒状态下能说得出口的,比如——
“她以为她林薇薇是谁?哦,把我当高级鸭子睡完,吃干抹净就拍拍屁股走人,连嫖资都不给,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
江扶月手上一个打滑,差点没稳住方向。
这是什么惊天狗血大八卦?!
“想我沈谦南好歹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人,没想到阴沟里翻船,被个女海王渣了?我特么被渣了?哈哈哈——老谢,你信吗?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说着,就要往谢定渊肩头上靠。
结果被谢定渊嫌弃地躲开了。
他也不在乎,自顾自继续:“我怎么会被渣?明明是我睡够了,不要她的!对,我先不要的……她算老几啊?”
“幸亏当初你没上她的贼船,结果……结果让我给上了!草啊!”沈谦南说到这里,一时间悲从中来,压根儿没注意到谢定渊已经黑沉如墨的脸色,以及恨不得吃掉他的狂暴眼神。
“你如果跟她相亲成功多好?我也不至于当这个炮灰啊?我平时都不招惹那种类型的,怎么偏偏就对她……”
吱嘎!
一个急刹,车靠边停住。
江扶月凉飕飕的嗓音随之响起:“相亲?谁跟谁相?”
谢定渊只觉头皮发麻,浑身僵硬。
沈谦南登时一个激灵,酒彻底醒了。
“那、什么……我现在突然好了,不用你们送,自己打个车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