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笑却怎么听怎么让人不爽,钱又文冷冷抬眼:“你恐怕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江扶月既然敢广发邀请函,要求与滨崎川岛面对面学术论战,就说明她一定发现了什么,而且这个发现足以将滨崎川岛锤死。别忘了,你和你孙女可是国内最先跳出来质疑江扶月的!”

付正新听罢,冷笑不改:“她一个没有接受过系统医学教育的半吊子,运气好才研制出a+苗,又偶尔发现了病毒抗体,仅此而已。况且,她大学都还没毕业,你觉得这样一个靠走狗屎运爬到今天这个地位的小年轻,有多大本事去挑滨崎川岛的刺?”

滨崎川岛成名多年,是r国乃至全球医学界响当当的人物。

他写的论文有那么容易被推翻吗?

“老钱,你未免太紧张。”他拈起邀请函一角,像看什么滑稽玩意儿,“虚张声势罢了,你还真信啊?”

钱又文看他那副张狂得势的样子,就像在看一只迫不及待扑棱着想要自取灭亡的蛾子。

“呵,但愿论战那天,你还能像现在一样镇定自若。”

说完,不再废话,转身离开。

钱又文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急着站队,这下不仅没在付正新这里捞到什么好,还把徐开青和江扶月得罪死了。

这些年他数次凭着高超的墙头草能力,见风使舵,一路走到今天,却没想到马失前蹄。

他不玩儿了!

付正新那个蠢货,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付正新真的蠢吗?

当然不。

钱又文离开后,他得意膨胀的神情尽数褪去,重新拿起邀请函,越看心越沉。

刚才那些话,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他并不认为江扶月一个黄毛丫头能对滨崎川岛造成什么威胁,可有些事却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