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牵机已经走到那幅画前,按下开关,暗门打开,他下去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你说话注意点,月月还不知道,别露馅儿了。”
“知道,都叮嘱过八百回了,我像那种兜不住话的人嘛?”
可是又能瞒多久呢?
唉。
……
地下,这里除了安放情报中控系统之外,还有一个小型的医疗室。
空气中弥漫着中药的凄苦味,随着距离越近,苦味也越来越重。
夜牵机推开隔离门,入内是一整面中药柜,柜前是半人来高的问诊台,一旁摆放着各种仪器。
中西结合,乱中有序。
绕过高大的中药柜往里,是一张病床,床上隆起一团,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男人。
自然光从天井洒下来,将室内笼上一层惨淡。
许是警醒,也可能并未睡熟,夜牵机轻微的脚步声还是让他睁开了双眼。
正是此刻应该在清徽山静养的明聿!
“醒了?”
“嗯。”
“正好趁热把药喝了。”
明聿顺从地起身,由于双腿无法用力,他只能握住床两边的把手,借助上半身的力量坐起来。
夜牵机把药递过去:“这是第三帖,明天该换方子了。”
明聿接过药碗,一口饮尽,面不改色。
夜牵机光看着都觉得苦,里面下了很重的黄连。
“刚才月月来过了。”
明聿放碗的动作一顿,猛然抬眼。
“放心,我没告诉她实际情况,只说你跟老岑去了清徽山,要住上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