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钟子昂挂完最后一瓶点滴,喜极而泣离开诊室。

“谢天谢地,再躺下去就废了……”

易辞凉飕飕:“谁让你中暑了呢。”

钟子昂:“……从今往后,谁提中暑两个字我就跟谁急!”

“哦,中暑中暑中暑……你怎么不急?”

“靠!你丫讨打吧?”

“试试?看谁打谁。”

钟子昂:“……”好气!

“江扶月呢?她怎么没来?”

易辞反问:“她为什么要来?来听你再说一次‘想你的夜’?”

“……”淦!

此时,江扶月正在休息室。

“你让我过来找你。”她看着眼前戴面具的男人,一字一顿。

昨天他拦她的时候答应帮忙走流程,今天江扶月过来就是问结果的。

“嗯。”男人点头,没有不认账。

“什么时候可以去?”

“后天。”

江扶月离开的时候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居然就这么成了?

两天而已,她等得起。

先把已经收集的样本清点归类,妥善存放,然后又去外面的接种点帮忙。

傍晚,易辞接了钟子昂回来,三个人一起吃晚饭。

说是晚饭,但其实就是三个馒头,外加一瓶矿泉水,比来时路上的盒饭更难下咽。

接种点条件简陋,无法生火,就算有这个条件,大家每天累死累活,谁还有精力做吃的?

江扶月强迫自己咽下两个馒头,佐了半瓶矿泉水,饱腹感极强。

“还剩一个馒头,你们谁要?”

易辞刚说了个“我……”,就眼睁睁看着钟子昂从江扶月手上把馒头叼走了。

是的,叼。

头伸过去,直接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