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定渊转头跟那个叫“和嫂”的中年妇女交代了两句,很快,一个小蒸笼被端上桌,里面装着热腾腾的白米饭,光闻着就香得不行。
江扶月干脆自己动手盛了满满一碗。
吃进嘴里,顿时眼前一亮。
这个米……看上去跟普通白米饭没什么区别,但里面的香味却融合了其他,比如菠萝的甜,柑橘的冽,还有桂花的清香。
按理说,这么多香味杂在一起不觉得怪,也会觉得腻。
但这个没有。
柑橘的冽中和了菠萝的甜,若有似无的桂花香点缀其间,让一切完美融合。
入口芬芳,食之带香。
“喜欢吗?”谢定渊眉眼含笑。
“这个味道好特别。”
“这叫‘秋菊落英’。”
江扶月随口道:“那是不是还有‘木兰坠露’?”
《离骚》有云: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谢定渊:“还真有。”
江扶月一顿。
“尝尝?”
“呃……”她看了眼桌上还没吃完的菜,“会不会太多了?”
男人沉吟一瞬:“那下次来再点?”
“好啊。”
丝毫没有察觉“下次”就这样被预定了,承诺也在不经意许下。
谢定渊嘴角上扬,带着一种得逞的满足。
他用另外一双干净的筷子给江扶月夹了只基围虾。
女孩儿却把虾夹出来放到旁边的碟子里。
他挑眉:“怎么?不喜欢吗?”
“等会儿剥,先吃其他菜。”
谢定渊笑着摇头,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虾。
男人的手很大,骨节分明,如果弹钢琴一定很好看,就连剥虾这样的动作,在他做来都有种赏心悦目的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