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小的还在互咬,满嘴乱毛;那厢,老的已经先一步下手,占尽优势。

江扶月和谢定渊一起停在山顶,双目平视望向前方。

“比比?”

男人勾唇,一抹浅笑漾开:“好啊。”

三、二、一……

两人一起从山顶滑下,刹那间,耳边只闻呼啸的风声,眼前一片铺开的白芒。

斜坡陡而长,绵延至远处,反正从山顶往下看是看不到尽头的。

江扶月好胜心起,一再加速,抢在谢定渊前面。

男人也被激起了胜负欲,奋起直追。

大多时候,两人齐头并进,不分轩轾。

偶尔江扶月超过他,但谢定渊会很快追上来。

两人棋逢对手,都不肯先低头。

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方向了。

江扶月抬眼四望,周围静悄悄,白茫一片,别说人了,连只鸟都没有。

她这才意识到:“我们……迷路了?”

谢定渊抬腕看表,上面有指南针,“不算,至少还能辨别方向。”

刚才一路运动量过大,江扶月浑身冒汗,脸上也湿漉漉的,她想摘掉护目镜。

手刚扶上边框,就被谢定渊按住。

男人的掌心宽厚、温热,相触的地方席卷起一丝灼人的滚烫。

江扶月一顿。

谢定渊:“别摘,当心雪盲。”

“一小会儿应该不会吧?”

“这片雪地太过空旷,周围也没有其他阻碍物,保险起见,不要冒险。”

“可是我在流汗,戴着护目镜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