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少爷噌一下站起来,单手指天,逐字逐句:“我——不——服——”

江扶月实在无言以对,作势将手收回来:“你还是别喝了。”

下一秒,却被钟子昂抓住,他像条小奶狗一样贴上来。

嘴上叽里咕噜:“别啊……我跟你说,你不要生气,我的奶茶要喝的!不然……嗝……易辞有,我没有,多丢脸?”

谢定渊在钟子昂开始胡言乱语的时候,眉心皱褶就再一次加深,直到他抓住江扶月的手,整个人蹭上去,褶皱变成了疙瘩,挂在眉间,肉眼可见的不虞。

只见他两步上前,伸手拽过钟子昂,让他靠在自己肩上:“闭嘴!站好!”

深刻在灵魂的畏惧让醉酒少年本能地听话。

谢定渊把他重新丢回车后座,正准备绕回副驾驶的时候,却听见江扶月干呕了两声。

女孩儿站在灯柱旁,一只手拿着矿泉水,另一只手捂住胸口,脸色略显苍白。

江扶月很肯定自己没醉,也不想吐,可钟子昂刚才那一阵狂呕让她胃里也不自觉翻涌。

原本已经压下去了,可风一吹,酒气飘来,她还是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下一秒,单薄的后背袭上温热的触感,男人低沉的嗓音随之在耳畔响起——

“很难受吗?要不要买点药?”

旁边就有一家药房。

不等江扶月回答,男人便抬步往里去了。

不到两分钟,就拿着药片、端着热水从里面出来,双手一齐送到她面前。

“吃了。”

江扶月没有拒绝,“……谢谢。”

男人丢了一次性纸杯,拿上剩下的药片,准备上车。

“不用喂他们?”

谢定渊朝后座扫了眼,“回去再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