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眼中闪过疑惑。

嘴角一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江扶月莞尔:“光鲜亮丽的大学教授和落魄潦倒的小摊贩,萧教授都体验过了,不知作何感想?”

男人瞳孔骤缩:“你调查我?!”

江扶月没有否认。

“呵——”他冷笑一声,“你们这样的人仗着特权,把普通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是不是很得意?”

江扶月抓住关键词:“我们?”

“都一样,”男人突然平静下来,只是眼中神色冷漠到极点,“一丘之貉。”

“所以,当年你被控故意伤害罪,这里面确实有内情,对吗?”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我不知道你是谁,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管你打什么主意,都不可能成功。”

他一脸无所谓。

像个摔坏的陶罐,反正已经破了,不介意更碎。

江扶月抬手,轻轻扶住他的轮椅,“你大可不必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帮我?”萧山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也真的笑了出来。

只是笑着笑着,他眼里又涌现出悲怆的神色。

喃喃道:“谁也帮不了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江扶月是平静的。

没有同理心,纯粹局外人的那种平静。

萧山一愣,木然转眼,对上女孩儿清泠的目光:“……为什么帮我?”

对方平静的态度让他下意识放松警惕,是的,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表现。

感同身受是个伪命题,他也不需要什么狗屁同理心。

怜悯和同情对他来说无异于施舍,与其如此,还不如等价交换。

江扶月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萧教授不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