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月牙齿打磕。

她现在已经很冷,再等半个钟头恐怕……

忽然,她目光一滞,落在男人赤着的胸膛:“你、不冷吗?”

怎么不冷?

冷气越来越足,室温逐渐降低,谢定渊身上每个毛孔都在疯狂缩紧。

“不冷。”他淡定摇头。

江扶月不瞎,但也没戳穿,只紧了紧身上的衬衣。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女孩儿双腿并拢,愈发显得冰肌玉色、修长匀称。

男士衬衣下摆较长,但她本身也有一米七三,所以下摆堪堪只遮到大腿根。

双足踩在地板上,趾甲圆润,可能是因为紧张,足弓稍绷,可见皮下清晰的骨理结构。

可即便如此狼狈,她脸上也不见半分颓丧,漂亮的侧脸始终写满理智与沉静。

相较而言,谢定渊反倒显得不太自在。

具体表现在眼神发虚,视线闪躲。

仿佛女孩儿才是占据主导的那方,而他慌不择路、仓皇无措。

转眼,十分钟过去。

江扶月狠狠闭眼,又强撑着睁开,嘴里缓缓呵出一口白气。

又过了五分钟,手脚逐渐恢复感知能力,酥麻和寒冷顺着脚踝蔓延而上,纠缠至大腿,又扩散到小腹,她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地打冷颤。

“你还好吗?”谢定渊问。

男人背朝她,站在对角线上最远的那个角落里,避嫌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还……还好……”江扶月回应,开口才发现声音已经哑了。

男人沉默两秒:“……别逞强。还有一刻钟,温度越来越低,再这样下去你撑不住的。”

江扶月咬牙:“撑不住也要撑着!”

在看不看的角落,男人眉心狠狠一蹙:“你是女孩子,不需要这么好强。”

江扶月勾唇,试图用说话分散注意:“那你说不撑着还能怎么?当场晕倒?还是泪流满面?又或者破门而出,把可能存在的病毒带出去?”

谢定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