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不遂人愿。

谢定渊不仅接了,还接得贼快。

“咳……你说你回帝都也快半个月了,连学校食堂都没请我吃一顿,好意思吗?”

“我回帝都,难道不该你请我吃?”

沈谦南:“……”

谢定渊倏地睁眼,灯光投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折射出幽幽碎芒:“有什么话直说。”

那头一阵尬笑:“我听说你最近都泡在实验室里?”

“嗯。两篇论文赶着出数据。”

“大概什么时候用完?”

谢定渊挑眉,不动声色:“怎么,你有兴趣?”

“不是……我帮人问问。”

他沉吟一瞬:“大概还要二十天,两个实验周期。”

“这么久?”

谢定渊不接话。

沈谦南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场独角戏唱完:“其实吧,我今天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嗯,什么事?”嗓音淡淡,不辨喜怒。

“我有一个小……呃!朋友,”沈谦南本来想说“小学妹”,可一想到谢定渊那古怪又挑剔的臭毛病,赶紧改口,接着道:“她想用一下实验室,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谢定渊没接话。

沈谦南觉得有戏,嘴上愈发卖力:“她就一个人,不带团队,最多只用五天,且她的研究方向偏重物理,跟你现在使用的生化设备没有冲突。就算有冲突,她也愿意让步,先满足你的实验需要。”

那头仍然没有回应,却也不曾主动结束通话。

依他对谢定渊的了解,如果这事真的不能商量,他早就挂电话了,哪还有空闲听他哔哔叨叨。

“实验室有三道门,你可以只给她左边那道门的钥匙,中间隔着墙,就算共用,也很难碰头,你只管把她当空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