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思源讷讷接话:“谁不是呢?”

刘博文咽了咽口水:“我们这群乡巴佬,今天又长见识了。”

刘斐冷不丁凑到易辞身边:“哥,说真的,如果不是你先看上月姐,我一定拼尽全力把她追到手!”

“呵,”易辞冷笑,“醒醒吧,别做梦了,你就是拼尽下辈子的力也追不上。”

“……”我怀疑你在恶意打击潜在情敌。

钟子昂同样看得入神。

作为帝都有名有姓、排得上号的花花公子,他去夜场的次数没有一千,也绝不低于五百,看过的钢管舞表演不是没有比江扶月跳得好的。

可像这样令他目眩神晕、口干舌燥的却从来没有。

那些钢管舞娘或穿着暴露、或花式炫技,都比不上江扶月一身最普通的装扮,素面朝天的一场表演来得震撼。

她甚至连高跟鞋都没穿,可一舞一动间,却险些将他的魂儿都勾没了。

哐——

一声脆响。

钟子昂抬眼望去,却见坐在对面的凌轩不知何时带翻了水杯,杯壁磕碰桌面,又滚了好几圈,他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等水溅上身,他才后知后觉地将杯子扶正,却顾不上用纸巾擦干衣袖,便继续看向台上,生怕错过了什么。

钟子昂皱眉。

而唐若燕的反应则与众人截然不同。

她被江扶月这突如其来的一“杀”,气得眼眶通红,却又无可奈何。

她知道,对方就是故意的!

在场这么多人,对谁抛媚眼不行?偏偏对着杭浩然?

她分明是在挑衅、在示威、在报复!

可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

到了这个时候,唐若燕才意识到,从她决定让江扶月上台表演钢管舞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