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月站直,静候下文。
“抱歉。”他说。
接着又问:“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我受到了惊吓。”江扶月表示。
男人从善如流:“需要赔偿吗?”
“当然。”
谢定渊:“开个价。”
“谁告诉你我要钱了?”
他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五分钟后,男人黑着脸坐回车里,像谁抢了他媳妇儿一样,从头到脚噌噌冒冷气。
江扶月拍拍手,退到马路边,满意地朝车头位置看了眼。
只见黑色引擎盖上,一张巨大的表情包豪横地贴在正中间,一条憨憨柴犬被凭空伸出来的一人手扼住了命运的咽喉,小表情怂得一匹。
手:错了吗?
废柴柴:错了错了!
图是一旁便利店现买的,贴由江扶月亲手完成。
“行了,谢先生自便吧。”江扶月让开路,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记得,一定要贴满三个钟头才能撕,当然,你也可以不遵守,但我相信谢先生不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对吧?”
男人冷冷直视前方,僵硬的下颌线条微微上扬。
他不笑,就像一座雪山耸立在那儿,令人望而生寒。
但这些人里一定不包括江扶月。
“啊,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女孩儿眉眼含笑,夕阳下,灿烂到极致,“你看上去也不像个冲动的人,可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合常理的举动?我很好奇,能说说吗?”
她问的是为什么突然开车朝她冲过来。
“不能。”面无表情丢下这两个字,男人发动引擎。
车身堪堪从江扶月面门擦过,间隔距离不到10公分,如流星闪逝,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