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年:“……”把杀人说成没什么大不了的与众不同,果然, 反社会人格的变态程度常人无法想像。
叶宗易继续说着, “我第一次在你这儿看到挑战性。别的人, 怎么说呢, 太过容易就让我满足, 没什么意思。”
伊年道:“不过你好像对我做的仅限于恐吓,怎么, 觉得我难办, 不敢动手吗?”
“不敢动手?”叶宗易的话语里带了丝不屑,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只是不想改变我的习惯而已。当然,你也应该庆幸, 你没有死在我手里。”
“习惯”,他说了“习惯”。
是说对女性受害者的选择上的习惯吗?
伊年:“你从来没有改变过你的习惯吗?不见得吧。叶申安的车祸,潘逸阳的枪支走火, 这些都不是你的习惯,当然还有你千方百计地借刀杀人,我是说,豪宅抢劫案, 这些,都不是。”
叶宗易摇头笑笑,“你别把这些有的没的都套我头上啊, 这些不是我的习惯,自然就跟我没关系。”
伊年知道这些案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是叶宗易干的,他来到这里,只是因为那几起女性被杀案的作案现场被找到。
伊年往后靠上椅背,“你这就没必要了,左右都是个死刑,你难道还觉得你能无期?太异想天开了。不管你找来多厉害的律师,一样都是死刑。既然如此,多认一件少认一件有什么区别?”
叶宗易略一沉思,忽地一笑,“说得也是。”
伊年:“……”没想到他还真不在乎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他似乎想摊摊手,结果被手铐一拦,仿佛才意识到有这么个东西在,止了动作,道,“我也没办法,该灭的口得灭。”
“不过你看,”他用一种自得的语气说道,“我的习惯并没有变,那些事情,都不是我动的手。”
“是吗,但是——”
伊年停顿,抬眸盯着他,“那倪雅呢?”倪雅就是把叶宗易带大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