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采芪茫然摇头,她从不知母亲的彩礼有多少,她曾经也想过,大老爷为何会杀了父亲,可她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古代的婚丧嫁娶,嫁妆聘礼大多都是看门第与双方的家底,女子嫁妆大多不会高于男子聘礼,毕竟女高嫁,男低娶,这样的家庭大多和睦,少生嫌隙。

她只知道,约莫18年前,父亲科举高中状元,乃是风国立国百年之内,唯一一个连中三元的殿试头名,仕途通畅,一入官场便是翰林学士,混迹翰林院两年,出来便是五品户部主事,有老太师罩着,又有连中三元的名号打着,他办事干练出色,几乎两年一次升官,不到五年,年纪轻轻便官拜二品,任户部尚书,官运亨通,一时无两。

这些是人人都知道的事,而母亲,她知道的并不多,母亲嫁过来之后似乎很低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时很少出沧澜院,父母死后,沧澜院的仆从,杀的杀,走的走,唯剩下兰芝与何秀两个少不更事的,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活到今日。

没有人跟她说过母亲的事,她自然也不知道。

“昨日路过畅西院,无意间听到尚书与夫人的谈话,才知他们谋算的是你父亲的官位与你母亲的嫁妆,因是十八年前,那时我尚未出生,其中缘由并不清楚,便去打听了一番,这才了解了一些原委。”

说道这里,见王采芪面色平静,并不惊讶,他顿了顿,继续道。

“你母亲的嫁妆之丰,可以用宝藏来形容,据说光金银便有一千万金之多,加上珠宝首饰,田产铺面,可谓富可敌国!”

“啊?”王采芪心中震动,却满脑子的问号。

“为何这么多,我母亲究竟是什么人?”她下意识问道。

“你竟不知?”白芷愕然,古怪的看着王采芪,仿佛看着怪物,连自己母亲来历都不知道的人,世上没有几个。

王采芪沉默,沉思良久,绞尽脑汁,她才道:“我只知道,我母亲姓姜,我外祖母家……”王采芪摇摇头,外祖母家她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