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也每每说得绝,但那邹曲临与佟杉姗一个性子:你不喜我无妨,我们来日方长。
且说当晚,佟陆陆归来后因过于劳累,屁股刚沾着床倒头就睡,与周公梦里相约,炉中煮茗。
直至半夜三更,隔壁忽传来一阵响动,叮铃哐啷,将她生生吵醒。
环纡这家伙,是要抄家么!
满脸的起床气,佟陆陆簌簌起身,顺了件外套披上。
秋日寒凉,飒飒的风刮于面上微痛。
她没好气打开房门,扑鼻而来的却是浓浓的血腥气。
“我去……你这是怎么了?”佟陆陆差点惊呼出来,睡意一扫而空,第一反应是:这家伙半夜做贼被人逮着了?
环纡额头冷汗密密,他坐于榻上,左手小臂似是被利刃刺伤,汩汩鲜血顺着苍白的指尖而下滴落在棕色的地毯,浸红一片。
“无碍。”他双眼泛红,声音颤抖。利刃上似浸了毒,其时血流不止,疼痛万分。
佟陆陆缓步上前,表情丰富。她瞧着便觉得疼,一时不知能帮上什么忙,大脑空空,也没想到要问他你去哪儿了,为何搞成如今模样。
昭云从一旁拿出药粉,抖撒在环纡的伤口。他倒吸一口冷气,蚀骨的痛如万蚁爬身,刺激至颅内。
“我,我来。”佟陆陆接过纱布,蹲下身子,“包扎的活,我有经验。”
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昭云盯住佟陆陆,复瞅瞅环纡。
彼时环纡凝视佟陆陆笨拙地为他包扎,左一圈右一圈,这难看的成品与拙劣的手法似曾相识,与多年梦魇中那怪物的“作品”如出一辙。
他登时皱起了眉头。
“六小姐!”昭云连忙上前,紧张地扶起佟陆陆,“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