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没有听他的话,反而朝床角处挪了挪,警惕无比,倘若眼神能杀人,他肯定被她杀了几千遍。
看着她清澈的双眸,柳长澈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如同皮影戏一般幕幕掠过。
“求我啊,求我,今晚我便让你起来。”
柳长澈趴在地上,浑身无力,背上是她的脚,没有穿鞋,脚趾头圆润粉嫩,稍稍用力,他嘴含鲜血,蹙紧眉头,痛吟声从喉咙溢出。
这是他仅有的一次失手,任务失败,没能将偷了邪派机密的叛徒杀死。
所以得接受惩罚,惩罚便是与邪派的高手过招,一对十,就在他将要胜之时,一支笔带着凌厉的风直撞到他腿。
柳长澈单膝跪下,余下的人乘机一掌劈来,腥甜充斥着咽喉,难受穿透心肺。
她手中的笔不见了。
伪装的高傲、不羁、自豪通通被人踩在脚底,肆意践踏,笑脸刺目,笑声刺耳。
一切一切,刺激藏在底处的病态、卑微、疯狂群跃而起,他接近崩溃边缘,不断徘徊,拉扯。
她为何要这样对他?柳长澈一直弄不懂,曾经,他有错觉,她或许对他是不一样的。
直到毫无缘由的责罚。完成邪派任务后,她一脸敷衍,吝啬到连一句夸奖都没。
内心的纠结像刀刃没入血肉,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下又一下,一点又一点地搅烂早就生蛆的身体。
柳长澈厌恶她、恨她、想杀她,却又渴望她的靠近、气息、抚摸,哪怕是鞭打,惩罚。
接近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