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多少,两套换洗衣物和一些银两。视线落在梳妆桌的木梳子,她拿起来,轻轻拂过,然后放进包袱里。
猝不及防,心情颇为复杂。
带着目的的喜欢,算得上真正的喜欢吗。或许是因为血媒,才生出那抹喜欢?
可她不是这儿的人,即使受控制在无意识下做出些无记忆的事情,那也不会影响到其他。
也就是说,在清醒状态下,她不会因血媒生出喜欢,动心。倘若有念头,便是自己真实的想法。
抬步走到书桌旁,不得不说梦谷于待人接物这方面做得很好,每间房间都放了笔墨纸砚。
叶初摊开一张白纸,继而研墨,捻起毛笔,笔尖顿在半空,她无从下手不会写这里的字。
忽然,一道修长的身影投在白纸上,她抬眸看向来人,一时没把握好力度,笔尖重重地落在白纸,墨水在上面漾开。
“你来了,我想留下一封信,好让爹放心。”
叶之澜看了一眼白纸上的墨水,弯下唇,伸手从旁边拿了一张新的,抽掉旧的,铺上去,顺势握住她的手。
惑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牵动心弦,“你念,我教你写。”
他知道她不会写这儿的字,却没问为何。叶初缓了一阵,别开放在他侧脸的目光,“好。”
过了一会,叶初握着毛笔的手快要发麻了,眼瞧着才写到一半,“要不我念,你写?”
叶之澜垂眸凝视着她,用食指点了点她的手背,示意给他,嘴角弧度不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