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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换白昼,但乌云依在,似在寻良机覆盖掉微露个头的太阳。

昨日之热闹已逝,只余红灯笼在街道上方摇晃着,倒还有几分别意在里头。

敲门声骤响,本就警醒的叶初匆忙披好衣裳,疾步走去打开门。

只见齐淮天头上还渗着血迹,好不狼狈,薄唇失了几分血色,“叶姑娘,对不住,人跑了。”

事到如今,处理伤口要紧,夏芸拉着他回房,心疼不已,“师兄,昨夜发生了什么,他怎会逃了?”

叶之澜长睫微微垂着,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从窗外洒进来的淡光打在他脸上,越发显得清隽惑人。

叶初也急,这无疑是放虎归山,“齐公子,你可记得昨晚来救他的人的模样?还有,一个还是两个?”

练武之人,不太惧困意,齐淮天亦是如此,一晚不睡并不是什么难事。

昨日夜里他准备守一夜,可不料竟有人捅破门纸,放了迷烟入内。

待发现之时,已吸了不少,灯火被一阵怪风吹灭。

在黑暗中,齐淮天看不清来人的模样,想呼喊,却觉喉咙好似有什么塞着,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过来人并不打算杀他,只是那男孩是个睚眦必报的,逃脱前拿起房间的水壶朝浑身无力的他砸去。

经这一遭,叶初差点忘了唐丞的事情,反应过来时,夏芸去买药了,没能告诉她。

这段日子,他们之中经常有人受伤,随身携带的药物早已消耗得差不多。

快到午时了,叶初断不可能让唐丞一个人在那等,“之澜,你留下来照顾齐公子,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