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坐。”蒋弘川又把陈文昕拉到一边,打开医药箱,拿出碘伏和棉签。

两个人都板着脸,沉默不说话。

尽管这样,蒋弘川手上的动作还是很轻柔,他把碘伏倒在瓶盖里,又用棉签蘸取一些,握住伤员的小臂,轻轻擦拭刚才渗出的血珠。

男孩子比较活泼好动,总是容易受伤,尽管陈文昕并不调皮,也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划了条口子。

自从奶奶离世之后,他好像已经习惯有了伤口就自己按压一会,或者干脆不管它,完全忘记了伤口是需要清理包扎的。

他看着此刻蒋弘川小心翼翼怕弄疼他的模样,终于放松了僵硬的脖子,说:“我自己来吧。”

“算了,你太不珍爱自己了。”蒋弘川刚刚就是太相信他能照顾好自己,才让他差点没错过最佳消毒时间。

手指已经不再流血了,他见他又抽出一根棉签,继续蘸取碘伏进行第二遍消毒,刚刚被支配的恼怒已经完全消失,心中小小的感动开始占据上风,主动搭话:“哎,你听过那个土味情话没?”

“就是你要是也划一道口子,咱俩就是两口子了。”见对方不答话,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虽然知道这句话他纯粹是当成笑话说出来的,蒋弘川心里的酸涩还是散了一大半,理智又重新占领了高地,道“我可不切自己,我怕疼。”

“我回来啦!”张菱率先回到了家中,跟刚好抬头的陈文昕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