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忍着不去看手机,站起身拉直长裤,跟许酌合唱了一首喜羊羊。
他唱喜羊羊时表情酷拽,仿佛自己唱的不是儿歌,而是七八十世纪流行的摇滚乐。只要姿势到位,一切不成问题。
那天晚上江砚一共唱了二十几首儿歌,听过的没听过的,他全跟着一起唱了。
许酌说他唱第一首儿歌的时候,唱完后眼神才往手机那瞟了一眼。
唱第二首儿歌的时候,唱的中途和结尾瞟了两眼。
唱第三首儿歌的时候,瞟了不知道好几眼。
唱四五六七八……首儿歌的时候,边唱边瞅。
最后眼睛干脆长在茶几边躺着的手机上,一脸固执地等待着。
唱到最后,两人都唱不动了。许酌拿了一瓶水往嘴里咕噜咕噜灌,灌完后他看见江砚拿着手机,眉头皱得死死的,手劲大得仿佛要把手机捏碎。
那天晚上江砚回到宿舍后情绪不佳,全宿舍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心事。
藏着心事的人最好不要惹,容易犯太岁。
三个室友都是吃瓜群众,他们望着坐在椅子上背影萧瑟的某人正盯着书桌上的手机一眨不眨。
室友们互看一眼,觉得莫名凄凉。
江砚翘着二郎腿,手抵在下巴边,眉眼锋利。
片刻后,某人突然从嘴里蹦出一句:“我绝对不可能给你打电话。”
说完江砚就去洗澡。
冲了个热水澡的时间,江砚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看,表情瞬间由阴转雷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