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池知软正抱着面汤喝,咕噜咕噜几口下去,显然是饿急了。
方才哭的时候都让江砚听到肚子叫的声音了,池知软放下碗,呆愣了会儿,想想真是不好意思。
她拿纸抹嘴,回头看到江砚目光散漫,有一搭没一搭回着电话。
察觉到池知软的眼神,江砚立马回看过来,他在池知软炯炯有神的目光中单边挑了下眉,骚得没边了。
池知软抹了把脸,默默转过头去,捧起碗,又喝了好几口汤。
江砚一边在心里想她可真是头水牛,一边回江父的话。江父今天派助理去他那里给他送东西,奈何没看见人,便问他去哪了。
江砚瞥了眼池知软,她似乎在面汤碗上方生根发芽了,细长的睫毛微微翘着,睫毛下那双灵动的眼睛像被面汤润了一样,泛着柔光。
他在心里说了句靠,转头,换了只手拿手机,回江父的话:“暧昧对象。”
活这么大,江砚就爱跟江父呛气。
池知软听到这几个字抬起眼来,她微微往前探头,扯了扯江砚的半袖,一脸认真地问:“是江叔叔?”
江砚转过头来,看见池知软睁着大眼问他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嗯了一声,把手机往前移到池知软面前,问:“要接吗?”
池知软连忙往后退,摆手:“不必了。”
紧张得很。
瞧这骨气,江砚乐呵地笑了一声,他一脚踩在池知软的板凳下方支架上,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这世上也就你这么想你儿子了。”
江砚气不过,江父总把他往坏的想,他是他儿子,他自己儿子都不了解,算什么称职的父亲。
池知软听出江砚这话是什么意思,热度在脸上随即升腾,像着了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