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戴着真的不吃亏的。”
乖乖兔开口好纯良。
听的人却很心碎。
江砚两手插兜站在离池知软不远处,脊背挺得直直的,斜眼侧看她。
片刻后,他往池知软的方向走,抬手揉了下眉心骨,“戴吧戴吧。”
池知软笑嘻嘻地把带着球的毛线帽往江砚头上戴。
可他太高了,自己够不到。池知软看了眼两人的距离,小声提要求:“低……低一点。”
江砚掀起眼皮暼她,轻笑一声,破罐子破摔,弯腰低下头。
于是底下等红绿灯的人就看见,天桥上的小姑娘一脸得逞地把毛线帽戴在眉宇烦躁的少年头上。
少年心不甘情不愿,腰弯得倒是低。
“年轻人啊,不愧是年轻人。”一个司机啧啧啧的感叹好几声,最后伸手抹了把不存在的泪,慷慨岁月何时能来一个女人善待善待他这个孤苦伶仃的小人物。
绿灯行,池知软跟着江砚一起下天桥。其中江砚一张脸臭得不行,看到别人望过来的目光就眼神凶狠地盯回去,整个一张开獠牙的小狼。
但戴着毛线帽的小狼还是有点可爱的。
池知软抬头看了一眼,江砚优越的下颔线绷得紧紧的,后槽牙还忍不住磨了磨。
好吧,乍一看有点像愤怒的小鸟。
最倒霉悲催的是,下了天桥后,来到另一个红绿灯前,刚好与对面的苏佳凝、谭细宁陈驰他们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