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错觉,池知软揉了揉眼睛。
可等她再次往大门看时,沉重的大门被人用力踹开。
天气时阴时晴,眼下太阳渐渐往西山头落,池知软坐在板凳上看见晕染的阳光下,剪着利落狼尾发的少年暴躁的一脚踹开大门,拎着陈驰的衣领推着他往里走。
走近了,才发现他眉眼凌厉得可怕。
池知软呆呆地望着江砚,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情突然一下子涌动起来,她站起身直直往他面前走,一米距离下停下。
江砚从上到下暼了她一眼,问:“能走吗?”
池知软点了点头,随后眼眶骤然通红,两行清泪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无声无息落了下来。
——
放学的时间,街头多是穿着校服的学生。
池知软捏着双肩包的肩带,吭哧吭哧地跟上江砚的脚步。
江砚走得很急很快,他低着头什么也不管的往前冲,没有刻意等池知软,反而还加快了脚步。
云层晕染余晖,一点点变淡。
池知软直接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反思自己又是哪惹他生气了。
自从江砚问了她一句能走吗,他就再也没有开口跟她说过一句话。从仓库出来后,他也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她想知道为什么,于是跑到江砚面前站定,手臂张开,不准他继续往前走。
小姑娘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委屈,还有深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