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果然是池知软,不过她这次来没有拿着碗,而是拿着几本练习题,站在离床两米的距离默默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无知地看着他。
江砚头疼地翻了个身,想起保姆说林女士吩咐他帮她补习的事。没想到小姑娘这么上道,一个晚饭的时间,就懂得乖乖找上门。
他没有办法,只好起身给她讲些习题。
窗外夜色深沉,房内灯光绯绯,池知软坐在江砚旁边,动作缓慢地打开数学习题,并将草稿本铺在身前。
她的身躯很娇小,软软的往那一窝,像只想要睡觉的兔子。
江砚一手举着脑袋,一手翻开她错了一大半的数学习题,表情由没什么情绪变成错愕。
说实话,年年都能被评为优秀生的江砚从来没有见过能错成艺术品的数学习题。
他扯过半个头问:“你做的?”
池知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她错的多,可也没办法。每次上课她都认真听,但就是不会。
江砚暼过头去,考虑到小姑娘面皮薄,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他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来,开始一题题的看。
池知软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俨然把江砚当成了她的数学老师。
讲题的过程是挫折的,池知软卑微的小头颅越来越低。
“这题我不是刚讲过吗?你怎么又错了?”
“错了错了!这里要分解,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