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凑巧节目组的摄影师没有贴身跟随,酒楼没有摄像装备,冰库距离大厅太远,根本没人会闲着无聊去那里,也就缺乏目击证人目睹过什么鬼鬼祟祟的人进出冷库附近。
更何况这个人很狡猾,警察采集了现场的所有缝隙,没有嫌疑人的指纹和任何组织。
如果要一个一个细细地审问下来,婚宴上那么多的人,对警局而言已经是无效的一个考量因素。更何况,大喜日子碰到这种事,婚宴上的那一对新人也表示很不满,一直在向警局施压,警局压力也很大。
两边都解释不通,真的是伸脖子一刀,缩脖子还是一刀。
小警员有些头大,他表情有些为难,真的就差当众给欧斐哭出来了。
欧斐心烦意乱:“不行,这件事必须查下去,你知道现在躺在床上的是谁吗,我的弟弟,我的亲弟弟……他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苦,我是疯了我同意他来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他当时得多害怕,电话一直打不通的时候他得有多害怕你们明白吗?”欧斐的眼眶有些湿润,眼尾发红,浑身都在抖。
他现在只要一想起自家弟弟还在床上生死未卜,他就恨不得自己替他受这种苦。
嘟嘟平时那么乖,现在怎么舍得一直不醒,怎么舍得就这么吓他们?
而与此同时,警局另一边的审讯室,一位女警给沈恪到了一杯水,隔着一张审讯桌坐到了他的对面。
沈恪整个人都很放松,好像是面对的不像是警察,身处的也不是审讯室,他就是一个客人,来这里喝上一杯茶。
女警第一次看见这么镇定的一个人:“你倒是比前几个人淡定多了,刚刚叫凌檬的小孩儿差点就哭鼻子了。”
沈恪微微笑:“性格使然,况且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相信法律的公正性,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
“同样,”他微微抬头,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水,点了点头,唇角的笑恰到好处,“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女警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但也绝对不会放过坏人。”
沈恪对此挑了挑眉,换了个腿翘高,用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