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笑着回应纪廷皓的话，只觉得纪廷皓为谢宁的解释好稀薄，明明这个时候该被安慰的人是她，他凭什么劝她体谅？

“你这么说，倒是显得她比我要可怜咯，是我让她消失不见了吗？难道她做错了事，我还没有资格责怪她了吗？”

纪廷皓听着水水的话没有继续开口，这时水水将脸庞继续朝向车窗外，“那是我的公司，她怎么能这么践踏我对她的信任？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你为什么要我体谅她？”

“她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你不会相信她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我也一样，所以……我不是要你体谅她，我只是希望你能等她给你一个解释。”

纪廷皓转过脸来，伸手想要摸上水水状态不善的脸，但是一下就被水水推开，她满目凶光，声音淡而有力，“我现在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水水，你还有我，我会陪你的。”

纪廷皓的这句话温润有礼，水水蓦然的转头，对上纪廷皓诚挚的眼神，有一刻觉得自己被温暖到恍惚。

她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了。

而纪廷皓的这句话，就像是给了她巨大的信任。

水水觉得他说的话值得相信，但是她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回应，被抛弃和被选择都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至少于她的坚强和自尊来说，她显然是做不到大悲大喜的情绪波动。

“真的吗？”

“除了我以外，你还有很多值得被你信任的人，他们也都在等着你，你并不是失去了所有啊……”

纪廷皓将手探过来，准备按住水水冰凉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