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能力充沛,沈厌还要斗胆去问一问这三界天道,为何他身边的人总是不得善果,就因为他是什么厄星,他便理所应当地接受这一世的悲恸吗?
为何这三界律法总让一心一意爱护他的人为他而死,为何!为何!?
沈厌越说,心越破碎。
居小鸦却为好友的口吐狂言吓得全身哆嗦。
之后数日,沈厌依旧闭门不出,他似乎自愿与世隔绝,发奋修炼的模样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也如无情尊那样,不日便要飞升仙界了。
毛绒般的雪花纷飞,整座七枯山头被星星点点的白色覆盖,这让不少无情门内弟子感到惊讶,纷纷讨论师父是不是真的飞升成功了。
如若不然,这一年四季不见丝毫变化的常绿山头,怎会突然间就随了天意,迎接起这漫天的雪意来?
沈厌听见有人敲门,他吐气纳息还未开口,门从外推开。
扶青山拉着神色扭捏的居小鸦走进来,沈厌神色漠然,深黑的瞳孔在窗下散发冰冷的光。
“那什么,我们打算下山逛集会,你去不去?”扶青山问。
居小鸦抱胸撇嘴道:“庙会,有杂技表演看,还有灯谜可以猜。”
两人直勾勾望过来,沈厌摇头,“你们去吧。”
扶青山为好友的执拗叹气,他走过去,手撑在桌上,规劝道::“咱不是佛修,你没必要这样严于律己,说到底我们目前也还是凡人不是?师父那样的无欲无求就算了,你又何必如此……”
居小鸦哼哼两声,靠着窗户说:“扶青山你可别说了,再多说两句,他又得朝咱们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