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着栩栩如生春景的玉质屏风约三尺宽,屏风后置放着书桌案台与不少柜体,无需沈厌特意寻找,他便见到呈放于漆黑桌案上的半枚玉佩。
寂静的夜里,那玉安静躺在砚台旁边,底下坠着同色的穗。
沈厌站在原地没动,他静静看着那玉,说:“出来。”
蟾蜍人从藏书柜后的阴影内走出,在桌案对面站定,“你倒有个好眼力。”
蛊雕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双翼一展,目露凶光,“主人——”
“呆着别动……”沈厌命令道:“守好门。”
蟾蜍人吐着分叉的红蛇,阴恻恻笑道:“你竞想就地将我斩杀?哼,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好歹毒的心思!”
沈厌并不说话,沉默的同时,浑身黑色真气暴涨,深沉带着杀意的黑线从脚下盘旋而上,浓稠几乎凝为实质,那黑线让人眼球胀痛,蟾蜍人眯着肿泡的双眼看眼前可以说是极为诡异的一幕,松弛的眼皮上下耷拉着,终于明白烈休为何让他在此静候。
“哼,也罢,反正无聊,就让我来试你一试!”
话音未落,桌案下青砖从地皮上掀起,排列布阵如遮天大网般朝少年涌去!
妖兽的真气不如人类修者的真气纯粹,却在杀伤性方面能名列第一,妖兽的真气又名妖元,其中的暴虐与斥怒能轻易灼烧人的灵魂,饶是人类大能对上同阶级的妖兽,也不一定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战胜对方。
蟾蜍人并不知满足于一次的攻击,他已是人形,此刻却四肢扑地,前蹼后蹼张开紧贴地面,胸腹反复吸气吐气,肤色呈现黑绿的颜色,身体上下左右摆动的同时,可怕的妖元在他腹中酝酿,这一击过去,那小子必死无疑!!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