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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厌并不想用这玩意儿做什么,他本不是修道之人,亦不擅用修道之术,这本册子或许是什么邪门歪道亦不可知,沈厌想要找到合适的时机将此事向他大师兄坦白,他是这么打算的,等师兄心情好的时候,等师兄好说话的时候,再说。

于是一等,就到了今日。

反正还未坦白,我玩会儿又未尝不可?

沈厌舔舔嘴唇,手里转着短刀,心中凶欲滚动。

林殊星推窗扫视,窗外昏暗一片。

此处客栈生意极好,通宵开着,纵使客间已满,但在三界大会这个特殊的节点,食客亦是络绎不绝,周围的酒铺只开了几家,门口钱柜上的白蜡用纸糊的罩子笼着,风吹过去,光线跟着晃动。

青年的神识扫过大半个明月洲。

半响后,林殊星睁眼,下一刻,他拧眉。

——没有沈厌。

已是寅时了。

林殊星按捺不住,不再干等,他关了窗,穿上外袍推门下楼。

客栈楼下,柜台旁的账房先生正强打着精神记账,小二放下几枚碎银说了两句什么,很快又搭着布巾跑开,颇有些忙到脚不沾地的意思。

“劳烦问句,先生可有见我房内的小孩儿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