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的视线落在这把刀上,没什么表情,心思和他脸上的疤痕一样模糊,让人无法辨识。
“你可会使?”青年手持短刀,问。
沈厌坐起来,背脊挺直,“会……”他寻求肯定,“是不是和镰刀一样。”
林殊星摇摇头,“如果你要用它,肯定是在危急关头。那时候,就先忘记收稻子的事情,这样——”
青年持刀的手往前一推,刀鞘尖戳到少年的左胸口,“或者这样——”
手腕翻转间,刀鞘已抵住沈厌的脖子,“都可以,最重要的是,要让你自己不受伤害,知道吗?”
沈厌嗯一声点头,他接过那把裹着兽皮剑鞘的短刀,左右手互甩两下,反手持刃看向林殊星,“死了怎么办?”
“什么……”林殊星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不受伤就可以吗?”
“嗯……是这样。”
听到青年肯定的回答,沈厌翘起一边嘴角,他像是得到了什么宝物,稍显青涩的俊脸被柔化,连那几抹疤痕都显得不那么怖人了。
林殊星瞧着,不知怎么突然将少年和记忆深处的某人划上等号,奇怪,他纳闷,明明没有半分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