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星没问关于那些伤口的任何问题,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在看到的瞬间就紧紧握住,不会让狄城把手收回去了,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想再去自寻烦恼,反正按照狄城的话来说,那是林殊星「不会感兴趣」的事情,那是林殊星「会觉得无趣」的事情,哪怕林殊星问一千次,狄城的回答大概也就是推却一万次,有什么意思。
“你不吃吗?”林殊星问狄城,他看对方的红酒杯已经空空如也,主菜却一口未动。
“不太饿……”侍者过来倒酒后离开,狄城说:“有人通过你打探我吗?警察,或者私家侦探?”
“其中之一……”终于问到正题了,林殊星毫不意外,“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吧,其实你直说就好了,没必要来这里,这家餐厅的位置挺难定的——还是说你怕我带着警察来见你?不愧是你啊,但你放心好了,我不想掺和进这件事。”
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狄城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他把酒杯放到餐桌上,笑容有些勉强,“我不是因为这个才联系你。”
还想骗我?林殊星挑眉看眼对面的人,又垂下来,他手里把玩着餐刀和餐叉,心想这人还真没意思,兜兜转转一大圈,依然在想着怎么套我的话,青年咀嚼嘴里的食物,原本美味的食物瞬间味同嚼蜡。
“嘶!”
“怎么了?”
林殊星捧着单边脸颊,生理性眼泪聚在眼眶里,那囫囵吞枣满嘴口水的样子显然是咬到了舌头,狄城虚惊一场,他叹气,又笑出来,“快二十五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笨……”
林殊星说不了话,红着眼睛用眼神骂他,狄城让waiter拿了冰袋,林殊星把冰袋按在嘴边,用极度的冷镇压极度的痛,效果一般,颇有种隔靴搔痒的意思。
接下来的时间俩人都没有说话,钢琴演奏者弹完一支夜曲,流畅优美的琴音在空间内环绕,片刻的掌声之后,一位身着米色长裙的女士站到钢琴旁,那里已然竖立着一支站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