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城脱了裤子，甩上浴室门，木门吱吱呀呀地又弹回去，林殊星靠在门边看人洗澡，手里拿着剥了皮的香蕉往嘴里喂。

“你们赌场最近生意很好吧？”

“还行。”

“我就知道。女客多不多？”

“还行。”

“还行是什么？我问你多不多。”

狄城看那个咬着香蕉果肉一脸不爽的青年，他在浴缸里舒展四肢，水洒出来打湿青年的脚面，让他更加火大，越发灵动的表情让狄城泡在水里的家伙蠢蠢欲动，硬到发痛，他抹了把脸上的水，闭上眼睛，闷头沉入水中。

林殊星踩着水走过去，用手指戳戳男人的背，狄城从水里抬头看他，那双绿眸沁着光，头一次这么毫不设防，林殊星的心脏不知怎么软了一下，他把手里吃剩半截的香蕉递过去，

“给你的。”

狄城一口咬了，皮丢到一边。

林殊星凑过去，贴着他的耳朵小小声问道：“狄城，你打算怎么帮我？”

「呼啦」一声，林殊星被拽进浴缸里，他扑腾两下，双手扣住浴缸边缘，深怕眼前这家伙突然发疯，像之前那样将他就地「淹死」，然而狄城并没有这样做，他抓着青年的后脑勺看向浴室窗外，窗柩老旧得长满霉斑，只剩一个排气扇在那慢悠悠地转圈。

“今晚，我走之后，你从这里爬出去。”

狄城一手搂着林殊星的腰，一手按住他的脑袋，逼迫他牢牢看清窗外的路，“出去之后，在街道尽头右转，那里尽头，会有人给你护照。记住，不要回头。”

林殊星这就想要回头了，他想回头看着狄城的眼睛问他几个问题，但狄城没有让他这么做，男人在他耳边说：在我放你走的时候，你只管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