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邵看着他,语气不冷不热,“陛下好兴致。”
林殊星活生生听出两分嘲讽的意味,他走下阶梯,仰着脑袋看看宇文邵,又上下打量他一眼,说:“你也要去。”
宇文邵愣了两秒,“陛下……口味真重。”
林殊星:“?”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突然被拽上高速的乘客林殊星慌得一批,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心中怒骂:说好的大源第一公子呢?!宇文邵你个假君子真流氓!放老子下车!!
林殊星去了柳贵人的含柳殿,女子盛装迎接,稚嫩的脸庞被胭脂水粉侵占,满头珠翠,看着比初见时成熟许多。
贵人搀着天子进殿,奴奴守在门外,宇文邵和比熊则在院子里玩——其实是比熊在单方面咬人靴子。
这要是林殊星看见了,又得感叹一句狗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但不臭吗?
不,帅哥的鞋是不会臭的。
冬日已去,宫内不烧碳火很久了。
林殊星一进内殿便感觉到热烘烘的暖气,果不其然,正殿中间摆着铜制的炭炉。
炭炉周围用硬藤隔着,以防被不小心烫伤。柳贵人注意到林殊星的视线,笑着解释了几句,她自小便体弱多病,受不得寒,如今宫中虽已停了炭火供应,但柳父爱女心切,还是会时不时地托人送些煤炭进宫,担心女儿寒着。
林殊星并未责问,他坐上首座,说这些东西宫中并不短缺,如果实在是需要的,叫内务府支出便是,算不得什么。柳贵人颔首称是。
两人聊了会儿,太后送来的合欢酒摆在一边,从温到冷,林殊星没伸手碰过一下。
柳贵人见他如此,就更不敢碰了。